第(2/3)页 他几乎按捺不住心里的恶心,想掉头就跑,忽而帐外传来一声询问:“殿下,那个和鲛人一起被抓的男人一直在发疯。” 秦逸“啧”地厌道:“打他几鞭子就老实了。” 听到临风的动静,绯鲤瞬间制住了逃跑的冲动,缓缓抬起手去拆秦逸的腰带,眼睛憋出一红:“殿下,您答应过我不杀他的……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逸低头看他,眼狭长一眯,提着鲛人的长发甩到榻上,顷身压下去按住他的双手,精明狠道,“别想跟孤耍花招,你若是胆敢背叛,孤就把那侍卫的脑浆挖出来,塞进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小|嘴里!” 绯鲤感到肩上被咬得一疼,身上仅有的衣物也被拽走扔了出去,秦逸要他身心臣服,他却不能以武力反抗,他为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敌人的床上而感到愤恨和羞耻,只是汇成的泪都变成了一颗颗珍珠,滚落在枕上。 秦逸在他身上揉捏一番,才将手伸到腰下,摸到的不是光滑的肌肤,而是一片片粗硬的鳞片。 绯鲤最后保护自己的办法,是将鱼尾化出来,让他无计可施。 秦逸虽有过一个曾经与鲛女邂逅的少傅,但那少傅也只隐晦提过是鲛女化作人形与他交合,所以他并不知道,如何在鲛人的形态下还能搞得动绯鲤。 “抱、抱歉殿下……我还不是很能控制它……”绯鲤佯装无辜道。 他被鳞片恼到,直接将鲛人从榻上扔了下去:“滚!扫兴。” 绯鲤心里大松一口气,随便捡起地上一块破布往身上一罩,蛇行般从帐子里游了出去。 - 他装得极为乖巧,有时秦逸故意带着他去铁笼里看临风,他也从不多说话,蹲在笼子外头仰头看着。临风见他华服簪戴、衣着暴露,没有丝毫阶下囚的落魄,还曾张口斥责他“背主弃义”。 他忍得,连个冤枉的眼神都没有,转头就回到了秦逸身后。 如此三番两次,临风也不待见他了,回回高声叱骂他是个见利忘义的无耻小人。 秦逸回头问道:“你是那哑巴的娈|宠,什么荣华富贵求不得,却喜欢他一个侍卫?” 绯鲤双手奉上一根青黄的竹筒,里面卷着北涂军最新的筹划部署,他低下头说:“娈宠不过是出卖身体而已。我真正在意的人只要在殿下手上一日,为了他的命,我就不会背叛殿下。” 秦逸接过密报,将竹筒在临风眼前晃了一晃,一笑了之。 绯鲤随秦逸离去,忍不住回头时对上了临风的眼神,他难得没有破口大骂,而是静静地隔着铁栏与他对望着。绯鲤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以为那眼神里漫着一层痛惜的水光。 他立时扭开头去,没有理会。 当下正是最谨慎的时刻,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 因为他刚刚递给秦逸的,是攻城计划的真正开始。 北涂营帐里,众将围着一个推演沙盘,燕文祎挪动了沙盘上几颗鲜红色的棋子,靳雨青不慌不乱地将他所有的安排清晰地讲解出来,一瞎一哑,分明都是绝不可能上战场的残疾,此刻却似互补一般成了对方的眼睛和喉咙,将整个战场布局纤毫掌握在心里。 这是一局棋,以对方性命和国家为注的赌局。 ——饵已经下得足够了,该收网了。 燕文祎拔出一支匕首,“咚”地钉进沙盘上代表“咸安城”的区域,它是芜国最后的尊严。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