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林雨桐就问说:“你觉得经受的住诱惑,坚持不用外力,会有不同?” 四爷一副这道理你都想不明白的样子看桐桐:“这世上的事,只要肯下功夫,不走捷径,得到的结果肯定跟你走捷径得到的结果是不一样的。我觉得,这与其说是练功,倒不如说是修心。心若经得起诱惑,受的住考验,得到的结果必然不一样,许是有更大的惊喜呢?” 仔细想想,林雨桐还真觉得四爷这话很有些道理。可这世上,经得住这样诱惑的人又有多少呢? 她想到逍遥派搬迁,心里有些别的想法,难道是虚竹参悟到了什么,觉得逍遥派往上走,还会别有洞天? 还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自打四爷说了这话,她心里就一直琢磨着,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 可是奈何呢?自己如今也不适合废了如今的内力重新开始修炼吧,这也不现实。 看着四爷坐在边上盘腿打坐练功,林雨桐缩缩脑袋钻被窝去了:好吧!人家这么有恒心,自己也别拉人家的后腿了。 然后半夜里,被窝突然钻进来一冰疙瘩似的人,把林雨桐冻的一下子给醒了。 “碰到你了?”四爷赶紧把腿拿开。 林雨桐一抬腿把他的腿压下来了,腿脚冰的很,“你出去了?” 没听见门响动呀! 四爷摇头:“没出去,就打坐来着。” 打坐怎么冷成这样了? 也是!内力不足,不足以驱散身体的寒气,可不就是这么冷吗?可也不对,这好歹在炕上坐着呢,多暖和的炕,也不能说就冷成这样,屋里还有炭盆呢。 四爷也不解呢:“越练越冷。”他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你说要是有寒玉床,是不是效果会很不一样?” 这个? 谁也没试过! 四爷却说:“明晚吧,明晚我去外面练。” 如今外面正下雪呢,这两天连着阴沉,这雪估计得一大场,没有个两三天瞧着是下不完的。这种天气,你跑外面打坐去? 那还不如我想办法给你弄寒玉床呢。 可那玩意真挺遭罪吧! 在林雨桐还琢磨着怎么才能把寒玉床弄来的时候,四爷在外面练功,然后被冻感冒了。 发热,头疼,浑身发冷,打喷嚏不断。 他在外面打坐,林雨桐也不敢真睡。四爷不叫她陪着,只自己坐在外面的院子里,然后练功去了。林雨桐不放心,就隔着门缝偷偷的往外瞧,刚开始的时候瑟瑟发抖,后来不抖了,林雨桐还当是人家进入状态了。结果这半个时辰不见动,一个时辰不见动静。林雨桐贸然打搅吧,又怕人家走火入魔了。可这出去看看,心里又老实不放心。正犹豫呢,四爷‘咚’一声倒了。 这回是真冻成冰疙瘩了。 把林雨桐唬的不行,用雪搁在身上擦了,然后才捂在被子里给发寒,又给灌了药。四爷半眯着眼睛,搁在被窝里还打哆嗦。林雨桐要运内力给他驱寒,人家非不让,“就吃药……” 不沾别人的内力! 这都多少年没病过了,这次折腾的可不轻。 对外还不能说病了,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该怎么说呢,只能说四爷给灾民祈福呢。 隔着屏风,是林雨桐帮着处理赈灾的事。 四爷躺在那里迷迷糊糊的,还道:“叫人去探探,今年的雪都有哪些地方下了,尤其是蒙古,叫查查,看冻死了多少牛羊。若是今年是寒冬,这个气温还这么走低,明春必是有一战的。hebei那边能不能解决,今年冬天的天气也是要紧因素……” “你歇着吧!”林雨桐又给捂了一层被子,“睡吧,我心里都有数。” 龙儿坐在她爹边上,四爷不想叫孩子在这里,怕给她传染上。可孩子眼圈红红的,踢了鞋和脚上的袜子,塞到被窝里给她爹暖着去了。 孩子也没生过病,见生病的人躺在这里,就跟在路上看的那些灾民一样。好些个衣衫褴褛的人,大人饿晕在路边,孩子围着大人嗷嗷的哭。她曾经问过穆念慈,说他们怎么了?穆念慈告诉孩子,那些孩子的爹爹躺在那里,是快死了。 于是,孩子的印象里,躺在那里不动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死了,就是再也见不到了。 因此一醒来,见爹爹没跟往前一样在外面舞剑,而是躺在这里捂着被子,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了,一声声喊着:“爹爹别不要我!爹爹我害怕。” 把大人的心都听软了。好吧!只能叫孩子呆在这里。告诉她这只是生病了而已。 林雨桐给把脉,给用针,给抓药熬药,她全看在眼里。然后目光灼灼的,等林雨桐给四爷喂药之后,这孩子看着他爸呼吸平稳的睡着了,就拽住当娘的袖子,“娘……我也要学……” 好像学了她爹就不会再生病了一样。 成!想学就学吧。 四爷这一‘祈福’,就是七天。 等好了,林雨桐就似笑非笑的看他:“还要寒玉床吗?” 要啊! 四爷倒是很端的住,只当没看到那似笑非笑的样儿,“还是操之过急了。有过这么一次,我现在也不急,等着吧,等到三十年之后吧,那寒玉床就用上了……” 林雨桐:“……”好吧!三十年之后,你才有信心重新用寒玉床……林雨桐只能敬佩人家精神可嘉。 三十年之后都五十多岁了亲! 谁不是想着少年成名,仗剑而行。可他宁愿用大半辈子的时间来打基础。 “要是万一跟你想的不一样呢?”林雨桐问说。 四爷奇怪的看她:“对别人而言,是大半辈子。对咱们而言,就是搭上这辈子实验都失败了,又如何?” 这经验足以叫咱们不知道哪辈子受益呢。 林雨桐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这道理不难理解,他一说自己就能想通,可这说跟做是两码事。说到底,自己的心性还是不如他。 病好了,四爷带着人,去赈灾点转悠了转悠,露个面叫人知道,他好好的。 林雨桐这几天坚持给做药膳,心说调理调理就好了。四爷呢,也把视线再次投到hebei,准备明春的事。 结果这边还没规划处个子丑寅卯呢,一拨人上门了。 郑家庄的人,老老少少的,一共三百余口人,被全真教和少林寺的人护送,给四爷送来了。 人家进城的时候,林雨桐这边还得到消息,说是过来一拨人,人数在五六百之多。 如今的探子多嘛,当然得精心了。林雨桐还特意交代说,在哪里安顿,这些人什么口音,是做什么营生的,都叫打问清楚。 结果叫打听的人还没出府呢,人家上门来了。直接就到了别院的外面,帖子没递进来,外面就传来一阵子哭嚎之声。 “……皇天佑我大宋……皇天佑我大宋啊……” 然后不知道谁起头的,哭着喊着背起了满江红,“……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这诗当然是好诗了! 可如今这种一切还不算尘埃落定的时候,shanDong内部,金汉交错,然后你们现在要‘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局势会朝什么地方偏去呢? 这叫本就是女贞百姓的人何去何从? 这叫生活在金国,多少对金国朝廷有些妥协的汉人又何去何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