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至于什么欧拉、高斯之类,真的只能用神来形容,实在无法想象他们到底怎么搞出来那么多数学领域的先进成果,就和穿越过去似的。 马尔科夫看向一旁的吕碧城,笑道:“上次先生是与大使一同前来,这一位我猜就是夫人了。”吕碧城脸一红:“不是的,我们只是同行。”虽然俄罗斯人并没有法国人、意大利人那么浪漫,但马尔科夫一听这话,瞬间 “秒懂”:“我明白的。”吕碧城问道:“明白什么?”马尔科夫乐道:“听到李谕先生要来圣彼得堡后,我也学习了一下中国文化,有一句非常有趣的谚语,好像叫做只可言传,不可意会。”吕碧城纠正道:“你说反了,应该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旋即又想到马尔科夫还是想说他们是一对,这下耳根也有那么一点红了,连忙再次辩解说:“真的只是同行!”李雅普诺夫也忍不住道:“都说东方女性有一种独有的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马尔科夫说:“我们不要在这站着了,先去科学院。”在路上,他们又路过了喀山大教堂,李谕想起之前在这遇到了大神棍拉斯普京,于是问道:“那位宣称能够带来上帝之水的神父还在吗?”马尔科夫说:“拉斯普京嘛,谁知道又去了哪里,一个招摇撞骗的假神父罢了,何足挂齿,先生竟然还记着他。”如果不是过来人,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个荒唐的神棍竟然能够祸乱沙俄朝纲。 ——只不过这种事在中国历史上也发生过太多次。李谕没法解释太多,于是说:“就是因为善于招摇撞骗,才要提防,不是所有人都具备识破骗局的知识。”李雅普诺夫说:“先生说得有道理。”只可惜他们都是学者,并不会牵扯到政治中,所以即便说给他们听,也干预不着沙皇本人。 一路上,吕碧城两只眼睛几乎看不过来,异域风景对于刚见到的人来说,吸引力太大了。 到达科学院后,李雅普诺夫找来一堆手稿,对李谕说:“对于此前的分形与混沌理论,我又对动态系统稳定性进行了深入研究,这些都是我最近的成果。”李谕翻了一下,都是纯数学领域,也是此后他赖以成名并名留数学史的重要成就。 李谕说:“教授果然是数学大咖,佩服佩服。”马尔科夫过来说:“本来以阁下的成就,是可以见到皇帝的,不过现在冬宫忙于军事,无暇顾及。”李谕对于见沙皇尼古拉二世并没有什么兴趣,见不见根本无所谓。 李谕说:“能见到几位优秀的学者,已经让我倍感荣幸。” “提到学者,”李雅普诺夫说, “圣彼得堡大学的门捷列夫教授与巴浦洛夫教授都想再见见你。”李谕说:“是我应当拜会教授们。”第二天李谕就与他们一起来到了圣彼得堡大学。 吕碧城看到这种真正的西式大学,也不禁感叹:“原来这才是西方大学的样子。”虽然她无法成为京师大学堂的学生,甚至都很难进去校园,但毕竟是严复的徒弟,还是偶尔进入过几次大学堂内部。 李谕在化学教研室见到了正在工作的门捷列夫。 “教授先生,您好。”李谕笑道。门捷列夫也没有认出来李谕, “你是新来的学生?看样子,日本人吗?”李谕说:“我是李谕。”门捷列夫又仔细看了一会儿才认出来:“变化实在是大。”李谕说:“过不了多久,中国人都会是这个样子了。”只可惜门捷列夫看不到那个时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