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谕肃然问道:“小王,我可以想办法,但我问你,你是不是找过日本人?” 李谕这句话一问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小王爬到李谕脚下:“老爷,我找过日本人,信是我偷偷放的,我对不起您!求求您给我点药吧,我要难受死了!” 王伯脑门瞬间就炸了,一脚踹在他头上:“混账东西!老爷对我们恩重如山,你竟然要加害老爷!我打死你个忘恩负义的孽障!” 小王不管王伯的踢打,死死抓着李谕的裤脚:“老爷,给我药啊,我已经什么都说了,真的难受死了!” 小王把自己的脸抓得满是血痕,大半夜里看起来非常瘆人。 李谕闭上眼,内心同样如同刀绞。 赵谦和凤铃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王伯突然抄起桌上的剪子,“我宰了你个畜牲!” 李谕连忙抓住他的手,夺过剪刀:“王伯,你这是做什么!” 王伯突然跪在李谕面前,痛苦道:“先生,您把我也杀了吧,我实在没脸面对您了!” 王伯老泪纵横。 一旁的小王还在哭喊着让李谕给他药。 李谕对赵谦说:“找根麻绳,先把他捆起来。” 李谕发话了,赵谦才敢行动,迅速找来绳子。小王声嘶力竭地喊了一个多钟头,已没有什么力气,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再过了一会儿,等他老实下来,李谕才蹲在小王面前,继续问道:“你在哪见的日本人?” 小王有气无力道:“在,在北城。” “对方叫什么?” 小王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晓得他说自己是日本的一个郎中,有治疗咳嗽的海外妙方。” “药在哪?” 小王看向自己的枕头。凤铃立刻过去翻找,从下面拿出了几个药瓶。 果然是“heroin”的药。 凤铃问道:“真是洋文,这是什么东西?” 李谕说:“比大烟厉害不知道多少倍的毒品之王。” 一听是大烟,王伯更加急火攻心,差点抽过去,赵谦连忙又给他按压人中。 王伯流着泪说:“完了,你完了啊!” 李谕继续问小王:“还知道什么?” 小王说:“那个郎中带我去过一个地方,不过是坐在马车里蒙着眼睛,进去后阴沉沉的啥也没看到。” 李谕寻思道:“如此说来,你只见过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日本人?对方的样貌哪?” 小王说:“他戴着墨镜,还有大帽子,看得不太清楚,但声音应该听得出。” 李谕叹了口气,这小子在职业谍报人员面前真的太嫩了,声音恐怕也是对方模仿的。 最关键的是,就算他能指认,也没人会相信一个瘾君子的话。 李谕站起身:“我都知道了。” 赵谦问道:“先生,小王他……怎么安置?” 王伯说:“安置什么,宰了算了!我,我也不想活了。” 李谕知道小王是他独子,叹了口气说:“不知者无罪,而且他不过是个棋子,先让他好好戒了毒瘾再说。” 王伯老泪纵横:“谢老爷不杀之恩。” 李谕对赵谦说:“这几天让他单独在一个房间,牢牢捆在床上,平时用布条塞住嘴,不要让他咬舌。吃饭的时候就灌点米粥。” 赵谦问道:“能戒掉吗?” 李谕说:“只盼毒瘾不深,否则……哎,总之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 一旦查到日本人那,还真是推不动。 早在日俄战争开战之初,清廷就宣布“局部中立”,现在更不敢随便惹日本人。 李谕早就料到,所以不着急。 到了二月二,他去洋行买了一些玻璃杯和洋酒,又让凤铃买了好多熟肴,做了一大桌子菜,所有人一起围坐起来吃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