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伯苓道:“还要仰仗帝师名头。” 李谕说:“先生玩笑话,论做教育,我哪敢跟二位相提并论。” 严范孙也笑了起来:“帝师还谦虚上了!” 李谕又说:“对了,不久之后我会再次去一趟美国,参加圣路易斯举办的世博会。同时圣路易斯还要举办奥运会,伯苓兄感兴趣吗?” “奥运会!”张伯苓一听这几个字就来了精神,“可是,我们现在有资格参加吗?” 李谕说:“争取一下,应该可以。” 张伯苓说:“事出突然,只怕来不及选出运动员,不过我倒真想去现场瞅瞅。” 李谕说:“挑几个跑得快或者耐力好的就是,重在参与嘛,不求奖牌。” 1900年第二届巴黎奥运会和1904年第三届美国圣路易斯奥运会办得其实都挺失败。 这两次奥运会全是和当年的世博会一起举办。 而在二十世纪初,世博会的地位要远远超过刚刚创立的奥运会。 所以当年的奥运会基本沦为了世博会的附庸。 圣路易斯政府把主要精力都花在博览会上,至于奥运会,甚至没有修建专门的体育场。 更搞笑的是,他们在奥运会的举办形式上,一直在研究怎么让运动会办得更加滑稽可笑,就是为了便于推销世博会商品。 至于圣路易斯市民以及各地到来的参观者,也将兴趣集中在博览会上。奥运会比赛场上观众寥若晨星,即使是最精彩的田径比赛项目,观众也不过2000来人。 而这届世博会,参观人数则每天都有十多万人次。 简直天壤之别。 1904年的奥运会参加的国家只有12个,外国选手加起来总共不到100人。 所以美国选手在这届奥运会“大显神威”,许多项目参赛者甚至只有美国本土运动员。 更扯的是,为了配合世博会较长的会期,这届奥运会也延长到了5个月,旷日持久。 张伯苓是真的喜欢奥运会,想了想便说:“我会立刻在明天的几大报社登出告示!” 李谕笑道:“不用过于紧张,就当涨涨经验。” 李谕再次提到想要见见盐商,以便多购入食盐。 严范孙久在津门,自然认识,他的亲家也是盐商。 严范孙问道:“帝师需要那么多食盐做什么?” 李谕坦诚说:“做点咸菜疙瘩,给京津两地的难民。” “咸菜!疙瘩!?”严范孙和张伯苓非常惊讶,跨度也太大了,刚才还是高大上的奥运会、新学堂,一下子就成了咸菜疙瘩。 李谕说:“虽然我知道以我自己的力量救不了多少人,但只要是看在眼里总归不舒服,所以力所能及要帮一下。” 严范孙和张伯苓抱拳道:“先生高义!” 严范孙接着说:“不过我还有个疑问,为什么不直接发放食盐?那样岂不更方便?” 李谕说:“既然已经是难民了,哪还有生火做饭的条件?所以对他们来说,补充盐分最好的办法就是每天啃一口咸菜疙瘩。” 这种场面想想就让人齿寒,严范孙叹了口气:“我辈要做的终究太多。” 然后严范孙举荐了一人:“如果说津门盐商中最爱慈善者,当是我的一位老朋友,王益孙。” 他的名字和严范孙有点相近。 严范孙继续说:“王益孙是山西人,你知道的,山西人在娘胎里就会做生意,来天津没几年,手上不仅有盐引,连钱庄都开起来了。” 李谕笑道:“山西人做生意的水平果然和酿醋不相上下。” 再往后,还有个更厉害的山西商人,就是李谕已经在美国见过的孔祥熙。 张伯苓又补充了一句:“别忘了还有汾酒。” 严范孙带着李谕找到了商人王益孙。 刚进他的盐厂,就看到了几块四四方方的盐砖,晶莹洁白。 这些是最好的贡盐,要上贡给朝廷。一块7.5公斤,每年都要上交近千块。 简直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盐商生活历来极为奢靡,提倡节俭的雍正批评过好多次盐商们豪掷千金的举动。 加上盐属于朝廷监管的产业,盐商们的生意很好做,生活甚至要比江南的丝绸商人还要好不少。 王益孙见到当朝帝师到来,激动异常:“您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我一介商贾,哪配得上您亲自登门。” 李谕道:“好说,好说。我来也是想让王掌柜参与点积功德的好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