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不不!”威尔逊摆摆手,“你说的话已经证明你最懂哲学!比许多故弄玄虚的人起码要强得多。” “你竟然认识我?”威尔逊讶道,“也好,少了一番自我介绍。我来华盛顿本来是应教育部之邀,挑选几名中国学生。” 如此崇尚社会达尔文,其实是美国各大财团在暗中推动,因为符合他们的利益。 此时屋中的那位美国老师正好讲到:“耶鲁大学社会学教授威廉萨姆纳曾经说过,‘我们只能在二者之间选择:或是自由―不平等一适者生存,或是不自由―平等―不适者生存。前者把社会带向进步,使其优秀分子受益;后者把社会推向下坡路,使最劣等的分子受益。’所以纵容人的贪欲固然要使社会付出代价,但总比娇惯弱者、延长“不适者”的生存好。因为前者导致社会进步,后者导致社会退化。” 他们都是未来国之栋梁,李谕生怕有一点什么闪失,于是又说道:“我讲一个你们更为熟悉的领域,来理解科学的精神。 等美国老师讲完走后,李谕才组织学生说道:“诸位,我知道来到美国对你们会形成很多思想上的冲击,甚至有人会觉得老祖宗一无是处、咱们的文化弱不禁风。不过我希望你们永远保持怀疑精神,对任何事物或者思潮都要有一种批判以及求索的精神。” 然后理想主义者威尔逊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可惜遇到了很大阻力,也是导致他后来离开了普林斯顿大学,但总归让普林斯顿大学走上了正轨。 过往的普林斯顿大学是与哈佛、耶鲁齐名的三巨头之一,不过四五十年前突然走了下铺路,到了几年前威尔逊刚接手时,几乎成了一个神学院,完全跟不上哈佛、耶鲁的脚步。 “2000多年前,毕达哥拉斯以及柏拉图认为光是从我们的眼睛中发出,然后到达物体,探知到这个世界再形成视觉。 秉志说:“仔细想想,方才休特老师的说法的确有煽动之意。” “我明白,”威尔逊说,“而且我还希望中国变得如同日本一样强大,对你们好,对我们美国的贸易也是一件好事。” “时间到了三百多年前,物理之神牛顿诞生,开始对光学进行深入研究,他提出了微粒说。与他同时代的惠更斯则认为光是波。二者都不是最正确的,但又不是完全错误的。 “但对光这种最常见的物质科学也需要如此漫长的认知过程,就是一种最宝贵的精神,也是你们最应该学到的科学精神。 今年的留美学生,就有进入哈佛的,即胡刚复。 威尔逊说:“庚款留学是一项我非常欣赏的外交之举,所以才特意亲自来华盛顿一探究竟。没想到正好听到李谕先生的一番演讲,真是精彩绝伦!” 李谕说:“承蒙校长先生称赞。” 李谕走出教室与他握手道:“威尔逊先生,您好!” “到了几十年前,人类继续研究光的频率与波长,发现人眼能看到的波长范围其实很短,有一些动物比我们看到的波长范围要广,但这是不是又说明人类与动物看到的世界不一样?到底谁看到的世界是真实的? 威尔逊夸得李谕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岔开话题:“普林斯顿可以接收多少中国留学生?” 如今的老美连儿童文学都是各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李谕慷慨激昂地讲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掌声,李谕望过去,是一个带着眼镜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院士先生放心,我会把普林斯顿大学变成比肩哈佛、剑桥的高校。”威尔逊再次信心满满道。 用威尔逊本人的话说,普林斯顿大学的本科生至少将三分之二的时间都花费在了体育运动、远足旅行等与学习无关的活动上。 “最好能够快一点,因为日本人可不是好对付的,”威尔逊说,“差点忘了,我还希望院士在普林斯顿大学开设一个专门的研究机构,作为顶级的公司,没有研究所说不过去。” 李谕轻轻咳嗽了一声:“老师,这也是要讲的内容?” 好在能选来的都不是一般人,李谕几句话就让他们有所警醒,李谕继续说:“这也算是美国人的一个特点,或者说是整个欧美文化的特点,他们非常擅长演讲,并且能够将自己的观点有力地输出。你们也应该学习演讲。不过还要注意,就算美国社会,也不是只有社会达尔文主义这一种声音,还有改良主义、科学思辨主义等等;总之,兼听则明。” 但理想主义者做到一国之主,那可真是太罕见了!更何况在二十世纪上半叶这个超级混乱的时代。 《自然》杂志几乎是靠达尔文才有了在科学界无双的地位,达尔文也一度成为话题度最高的科学家,不过影响力太大就会出现各种曲解、强行解读。 “这才是哲学最有意思的地方,”威尔逊说,“如果轻易得到答案,岂不没有了哲学存在的价值,更没有思考的意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