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法兰西科学院的工作人员已经为玻尔兹曼这种年龄较大的学者安排了特定的座位,请他前去落座。 而李谕又遇到了大数学家庞加莱,他已经成为法兰西科学院院长。与此同时,还以作家身份成为法兰西文学院院士。 庞加莱说:“李谕院士,我看过你最近的论文,每一篇都让我非常吃惊。” 李谕说:“多谢院长称赞。” “关于上次与你见面时提到的猜想,我经过数月研究,发现非常难以证明,似乎超出了现有的数学工具范围,”庞加莱说,“你总不会像费马先生一样,已经得到了证明,却要在留白处说,已经找到了证明方法,只不过空白太小,写不下。” 李谕笑道:“我可没有这种能耐,对我而言,拓扑学属于陌生领域。” “那么你在科幻领域,就是绝对的顶尖之人。”一人走过来说道。 庞加莱看向他:“雷蒙,你也来了。” 然后庞加莱将他介绍给了李谕:“这是我的弟弟,雷蒙庞加莱,也是法兰西学院的一名院士。” 李谕同他握了握手:“幸会。” 准确说,雷蒙是庞加莱的堂弟。 此人后来当了法国总统,而且是对德国态度非常强硬的总统。 德雷福斯案已经深刻表明了现在法国整个社会的立场:强硬,强硬,还是强硬。 目前的法国政坛,哪怕只是稍微表现得温和了一点,就会被选民抛弃,而极端的政客则在疯狂内卷谁更极端。 反正法国已经进入了要对德国宣战的狂热状态。 此后的萨拉热窝不过是个借口,德法终有一战,在整个欧洲都是公开的秘密。 只不过普法战争后,俾斯麦的手段太狠,经济、外交、军事、工业多重领域压制法国。俾斯麦的目的就是要让法国一二十年内翻不了身。 他的手段的确奏效了,德国如今的工业产值已经是法国两倍之多,人口更是多出上千万。 人口多就意味着战时可动员军队多,法国要想在陆军数量上与德国相匹敌,就需要至少动员八成的适龄青年。放在哪个国家,这都是无法接受的。 不过法国这么多年并没有束手待毙,虽然工业实力不如德国,但他们手里有一样杀手锏:金融手段。 法国在十多年里,为俄国提供了大量无息贷款,甚至转移军工生产线,帮助俄国装备了200万大军,同时挑动俄国与德国的矛盾,让德国不得不在东线也陈兵百万。 雷蒙正好在一战前夕上台,任期覆盖了一战,他上台后进行疯狂的扩军备战,把兵役期从两年改成三年。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典型的开战信号。 李谕看着同姓庞加莱的兄弟俩,真是很难想象他们血缘那么近。 雷蒙以及他所代表着的法国政客们,把一整代法国青年送入了坟墓。 就连庞加莱本人都称呼弟弟为“战争雷蒙”。 政治是当下人最关心的事,但政客不见得会留名青史。 知道庞加莱的人太多了,有几个还记得雷蒙,甚至他的介绍中都不得不加一句“大数学家庞加莱的堂弟”。 可惜局势无法避免,现在法国没有多少人敢替温和派说话,稍不留意就会被抓。 雷蒙对李谕说:“阿歇特出版社的第一版星战后传我已经拿到,简直精彩,我愿称阁下为全世界最有想象力之人!” “不敢当,”李谕说,“想象力是所有人共有的天赋。” 李谕同庞加莱兄弟俩一起进入科学院大厅,到场的大腕很多,还有居里夫妇以及今年就要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李普曼。 居里夫人并不是法兰西科学院的院士,――此前提到过,因为居里夫人名望太高,法国科学院竟投票通过一项决议,禁止女性将来竞选法国科学院空缺的职位!一直到1979年,才有第一位女性当选了法国科学院院士。 但人家毕竟名望在这摆着,皮埃尔居里更是一定要带她前来。 在院长庞加莱进行了简短的开场白后,让佩兰登上讲台,进行学术报告。 第(2/3)页